为酒神火中取栗

在酒球会,内耳音乐节开场,开场便是噪声。先锋萨克斯手王子衡和Torturing Nurse(虐待护士),实验派噪声乐队。重章叠句的噪声,语焉不详的噪声,却足够充沛、持久,爆炸式地,足以消耗手机近半的电量。

观众的耳朵来回闪躲,在后排的空地聚集起来。而我终于发现这是一个组建已久的乐队,首张专辑发行于2006年,S.A.R.S, 配合乐队吊诡的名字,仿佛与三年前的国家事故遥相致意。而2003年,那是多么挥霍、分裂、抑郁的新世纪的先声。伴随着来苏水与84消毒液式的隔离的秩序,白色在视野中失控。

只有一首同名歌曲,18分钟,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。难以描摹。以杂乱的鼓兼痛苦的呻吟、嘶吼、呐喊开场,破铜烂铁歇斯底里的尖叫,大功率仪器的轰鸣声开动,失控尖啸的警铃,空洞沉重的撞击声。但很快音乐性居然冒了头,尖叫声隐没,锤击与马达声建立起良好的秩序。四分钟末的失真贝司,拖沓平滑的鼓,世故老练的即兴,吊诡的幽默。虐待谁?谁虐待谁?结尾处痛苦再现,或者从未消失,只是过了镇静区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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